生肖马最倒霉的年龄(老人与小白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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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胡建平

上个世纪,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众所皆知,而牲畜远离草原被长途迁徙到内地却少有耳闻。

经过1958-1960年的特殊年份,生产队的牲畜几近灭绝,在没有机械化的传统农耕时代,一度流传的民谣是:队长队长别犯愁,牲口死了(没了)人拉耧;队长队长别害怕,牲口死了人拉耙。短短两句话,道出了当年农村的现状,更有几分苍凉与悲壮。

艰难的长途迁徙

生肖马最倒霉的年龄(老人与小白马)-第1张图片

针对当时的农村农业生产力现状,当地党政决定,由县生产资料公司负责,从边疆调拨一批牲口到内地,以缓解农业生产之需,在这样的大背景下,一时间,有内蒙和黑龙江的充满野性没有驯化的梨花牛,也有来自新疆军马场受过训练而退役的军马,它们跋山涉水,千里迢迢,被呼啸而过的火车皮裹夹着,日夜兼程的发配到了内地,它们的命运也由此注定和农民连在了一起,在陌生的黄土地上出力流汗,累的筋疲力尽,直至终老,最后只剩一把骨头也奉献给了父老乡亲。

记得当年火车缓缓驶进平原火车站,人们驱赶着这群疲惫的牲畜,到了一公里外的生产资料公司大院,等待分配给各村庄大队。这个临时休息的院子空旷荒凉,四面黄土墙围起来,就成了简易的牛栏马圈。可怜这些几千里外的远方来客,经过了饥寒交迫的长途折磨,又面临缺草少料的内地生活,更重要的是,牛马离开了大草原,身处异乡,水土不服,很快马瘦毛长,几乎弱不禁风,其中最可怜的有两匹临产的骒马,经不起旅途的折磨,艰难的生下了两头马驹子后,而气绝身亡, 刚一落地就断奶的小马驹,命运无疑是悲惨的,可它们却又是幸运的,由此演绎了一段人间少有的小马情缘。

难忘的人马情缘

有人将不幸的消息告诉了我的姥爷。作为有多年饲养经验的他,火速跑到现场,将准备遗弃的两头小马驹捡了回来。这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,他把小马驹放到牛棚一角的炕头上,日夜守护,喂奶粉灌米汤,精心喂养,小棕马还是不幸夭折,他就更加细心照料唯一的小白马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小马终于奇迹般的活了下来,日渐强壮,身处牛棚的异类,没戴笼头之前,它形影不离的跟着它的主人,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样,温顺听话,活泼可爱,姥爷更是看在眼里,喜在心里,抚摸着可爱的“小白龙”倍加呵护,铡草时特意精心的挑选出它爱吃的硬质芦草,闲暇时间把小白龙身上梳的毛光油亮。

常言道,马不吃夜草不肥。姥爷特意在离炕最近的地方,安了一个高吊桩的槽头,便于夜里单独添一筛子草。看着小白龙无拘无束生龙活虎,顽皮的欢蹦乱跳,很长一段时间,姥爷都舍不得给它戴上笼头。

随着小白龙的茁壮成长,很快到了学做活的年龄,姥爷细心的抚摸着它,教它学着上套。先牵着它拖块木板上路,耐心的教它驾辕拉车。小白龙精明灵俐,温顺听话,很快学会了单枪匹马,适应各种农活,不管谁使唤小白龙,姥爷都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们,不要拿鞭子,只管牵着缰绳拢着走。它就像个诚实的孩子,只是不是不会说话,更不会偷奸耍滑,正是不用扬鞭自奋蹄!一时间成了生产队里的主要劳动力。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。

然而,姥爷和小马,这样和谐共生的日子不多,姥爷因患病,将告别他心爱的饲养岗位,他割舍不了他那些不会说话的牲口,更不忍心离开他朝夕相处的小白龙。尽管在生命的最后时光,我仍陪同姥爷时常到饲养场的栓马桩前,抚摸着小白马,依依话别,小马更是摇头摆尾,深吻着主人,离别时小马前蹄腾空,咆哮嘶鸣,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幅小马与主人的感人画卷。

走了,姥爷永远的走了,小白龙再也没见到它的主人了,看得出它神情呆滞,双目泪痕,整日忧郁寡欢,结果不久,没熬到秋收,小白龙染急症而亡。

它的意外死亡,掀起了很大风波,无疑上级要追查责任,饲养员与使用者难逃其咎,一时间两人互相推诿,推卸责任。一方说饲喂不当,一方说使用累出毛病,各执一词难分是非,最后还是队长息事宁人,平息了此事。

生肖马最倒霉的年龄(老人与小白马)-第2张图片

最恰当的结论就是:好马不侍二主。思念旧主,郁郁寡欢,得病而死是最正常的事了,也最符合人们的情感,就这样小白龙去追寻它的主人,继续演绎他们的感人故事。

(胡建平,男,山东省平原县人,平原县历史文化研究会研究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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